8岁的罗晋二
住在深水部的一条小巷里
爸爸在乡头开鞋店
大伯在巷尾开理发店
当年奶奶带着他们从南海到香港
到处兵荒马乱
经过这条没人的巷子就停下来
叫兄弟俩一个在巷尾剪头发
一个在巷头做皮鞋
想着新香港新社会
兄弟俩包办一头一角
怎么也不会差
如今小巷里已多了很多街坊
金二满世界乱跑
碰到喜欢的东西就悄悄顺走带回去
他现在读小学
因成绩不好又生性调皮
所以常被老师罚站
让他脸贴着黑板报数
老师总拿他跟哥哥比
他的哥哥罗静一从小成绩优异
后来考上很好的中学
16岁就成了学校的名人
他连续两届获得田径比赛冠军
最近的那次
金儿跑到操场边
正好赶上哥哥上台领奖的时刻
放学后哥哥把金牌送给小弟
两人坐在食堂外面的餐桌旁休息
桌面的缝隙卡了很多饭粒
用力一拍桌子
饭粒就跳起来
金耳便将跳起的饭粒捏进嘴里
晚上两人一起回家
爸爸总是边忙边问老弟
今天学校教什么
中文和英文
中文教什么嗯
嗯
英文
英文呢
嗯中文
爸爸的问话只是形式
就算他回答中文交的是英文
英文交的是中文
爸爸也听不出什么问题
他们回来后
妈妈才开始做饭
他是个很会说话的人
卖鞋时尤其如此
吃饭是在外面给梳妆
摆个桌面就能当饭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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